这头,赵行川派了众多人马搜寻常家父女的踪迹,而另一头谢徽则是一直在调查汤药有毒的事情。
“殿下,我试了这几日熬煮给百姓的汤药。药方还是那个药方,只是在给百姓盛药的碗里有白矾。”崔悦说道。
谢徽不解:“白矾?”
“对,白矾虽然自身有毒,但是加入本身需要的药方之中其实也是常事。只是,现下加入我的这个方子里,就会影响其他药性发挥,最终导致用药之人腹痛难忍,上吐下泻。”崔悦解释道。
“呵呵”,谢徽笑了笑,神色轻蔑,“那这个下毒之人还真是聪明,不直接放在药锅里,而是放在每个人碗里,还真不嫌麻烦。”
“确实是煞费苦心。殿下,可有对策?”
谢徽本想回答,而一旁的青阳突然醒过来。
“你醒了?可有哪里不舒服?”崔悦问道。
青阳呆呆地看着周遭没说话。
“这孩子被砸傻了吧?”崔悦疑惑道。
待打量完周遭之后,青阳才缓缓开口:“崔悦姐姐,大家还在闹吗?”
“已经被殿下安抚下来了。”崔悦回答。
青阳看着谢徽,很是担忧地问道:“殿下,您有没有受伤?”
谢徽神色不明地盯着他看了一瞬才回答:“无妨,多亏你的一挡。”
青阳笑了笑,略显稚嫩的脸庞露出几分欣慰的神色,“是殿下自有福气。”
谢徽垂眸轻笑,“青阳,我记得之前负责给百姓分发汤药的是你,对吧?”
青阳点点头。
“刚刚我们发现有人在装药的碗里放了白矾。”
一句话让还有些茫然的青阳顿时脸色大变。
“殿……殿下,您是怀疑是我做的手脚?”
“是。”谢徽没有否认。
“不,不是我。”青阳顾不及自己的伤势,翻身下床跪在地上,带着哭腔说着:“殿下,青阳从未有过陷害您的心思,也从未伤害过定州的父老乡亲。”
此时,乔一走了进来,手里端着汤药还有一点白矾。
谢徽接过东西,将白矾放入药中。
“你敢喝吗?”
谢徽一手拿着汤药,俯身盯着青阳。
青阳因为害怕而有些发抖。他看看谢徽手中的药,“是不是我喝下这碗药,就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?”
“是。”
青阳咬咬牙,似是下定决心,一把拿过汤药一饮而尽。
谢徽起身,冷冷地看着青阳。
没多久,青阳便开始腹痛,然后趴在地上,做恶心的模样。
崔悦不忍,扶起青阳,“殿下,虽然那些药物确实是青阳装碗的,但是现在他已经喝下毒药自证了,您疑心也可以消了吧?”
谢徽没有说话,依旧冷冷地看着毒发的青阳不表态。
一旁站着的乔一忍不住了,也上前说道:“殿下,他不过就是一个半大点的男孩子,都敢服毒自证清白,我看不是他做的。”
“殿下,真的不是青阳,求求您相信我。”青阳忍着痛想伸手去拽谢徽的衣角,但是手却在半空中落下。
乔一见状,“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