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响起,苏清璇看了一眼手机,一个陌生的固话。
喂,哪位?
苏记者,我是刘清明,还记得吗?
刘警官,当然记得,你总算给我打电话了。
不好意思,有点事想和你谈谈,方便吗?
没问题,你在哪里?
老城区解放路上有间东叔茶楼,你知道吗?
苏清璇答应得很爽快:知道,十五分钟。
放下手机,对面的中年人才缓缓开口。
男朋友?
不是啦,普通朋友。
普通男性朋友,我懂。
苏清璇无奈:老爸,我才工作一年多,还不想这么快被家庭拖累,更不想变得像妈那样,整天不着家。
唉,你们母女是不是前世的冤家,一个比一个犟。
不,我们前世是情人,相爱相杀,因爱生恨。
你这张嘴呀。
爸,不跟你说了,我得走了。
早点回来。
我争取。
苏清璇一阵风似地走掉了,中年人叹了口气,拿起茶几上的电话,拨出一个号码。
玉成啊,有事吗?
小蕊,你还在办公室吧。
嗯。
吴新蕊站在落地玻璃前,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,手机里丈夫的声音响起。
肯定又是对付了一口吧。
我一个人,随便吃点就行。
刚才,小璇说了一样的话,我如果不来,她自已已经准备吃泡面了。
你想说什么?
你俩真是亲母女,一个脾气。
想到女儿对自已的生份,吴新蕊有些愧疚。
我也想像普通家庭一样,天天送她上学,接她回家,可我做不到。
好了,女儿现在已经长大,她会理解你的。
吴新蕊苦笑一声: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。
瞎说什么,你这强势的性子,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,别对女儿那样,她心思很敏感。
我尽量。
苏玉成轻笑一声,吴新蕊不满道:你笑我?
刚才小璇出门前,也是说的这三个字。
吴新蕊也笑了:终归是我对不起她,恨就恨吧。
别那么说,我看她这几年已经没那么想了,最多就是冷淡了点。
唉,算了不说这个,小璇在《清江日报》上发表的文章,你怎么看。
我想劝劝她,这里头的水很深,但估计她不会听。
我也想劝她,但她肯定不会听,而且一定会和我对着干。